欧美吹潮(「城记」修水财神廟往事（中）)

回忆艰难岁月，我们这一辈应该清醒记得，凡无大毒能果腹的东西都用来填塞人体这个无底洞。向日葵的杆心，卜脆卜脆，放点醬油略煮一下便上棹，冬瓜皮、西瓜皮、萝卜英(即割下萝卜的苗)，乡下甚至吃观音土(高岭土)，吃了屙不出)、三角草子、稗草子伴糠磨粉做巴吃。棉花子用来榨油，涩味油也用来当成食用油，照吃不误。野外的映山红花、破铜钱叶、饭楞子、煨知了等都是我与财神廟伙伴们的口中野味。

有位医药公司父亲同事儿子与兄长年令相当，几位饿的难受，出个馊主意，要我去衙前修江餐厅要碗乔麦米果来充饥，我大概6岁，比同龄人胆较大，我小心怯怯朝厅堂走去，一位年青叔叔刚买了一小饭碗乔麦果正准备吃，我忙上前说:叔叔好！能给我吃吗？叔忙端给我说:好嵬，你端去吃。我忙接接住端稳，战战悠悠往门外走去，几个大点饿鬼一下就抢着吃个精光！我一个也冒吃倒，反倒回家挨了母亲一顿痛揍！并饿了一餐，那时挨打挨骂不可怕，就怕停顿，挨饿！挨饿是当时最严厉的惩罚！

街上也有挑着担卖麻糍，一头蒸熟糯米饭，一头炒熟米、芝麻、豆子粉、二白糖,老公公胸前系上有个放钱袋的白围巾，嘴里不停吆呼:麻糍、香甜好吃的麻糍！两只扎好衫袖手忙不停搓成条，摘成一小个的果粒在备好的芝麻豆子粉上拌，一分钱一个，拿出小碟子当，一般伢崽大人围拢，买二个是伢崽,大人买四至十个不等，尽管老头鼻涕掉出老长，大家照买照吃不误。

还有卖甑崽糕的，一种小小木甑，放在一下大上小的炊具上蒸，一次仅能蒸3一5格小甑，里面放点磨细大米干粉拌点糖，蒸熟香气溢满大街小巷，2分钱一格，也是当时一时鲜小吃，很是招惹食客。

街上四季上市本地野果也会随着季节上市摆满衙前与鹦鹉街，上年栽禾割小麦时的红艳两头小中间胖的卢嘟子，怀远称鸡吓子，又酸又甜，2分钱一小竹筒，枇杷子5分钱半升筒一人筒。汤节山上天然杨梅上市，有白黄味甜水杨梅、深红色火杨梅、个小味偏酸石杨梅，一概以竹筒为量器出售。早禾青桃虽不大也有人摘来卖。

秋天是收获季节，成串卖的红山楂，小孩既挂在领勃上做装饰把玩又当成解馋的珍果来尝，山楂中的上品还数黄白色的糯米山楂，味甜不酸涩有一种糯米腻甜粉质味。现在罕见几乎绝迹。炒熟毛栗子、吹潮尖栗子也是秋季的小食妙品，本地梨、楊桃(弥猴桃)、柿子亦有叫卖。打霜后鸡爪梨一扎一扎乡下有人挑着角箩放在仰着盖上卖，也吃起来津甜涩涩的味道，据讲此物之子是解酒的枳椇子，民间有“千盅不醉枳椇子，一杯醉倒闹洋花(一种开黄花的灌木，又称曼佗罗，古作麻醉口服药，有大毒!)。

老婆婆摆上小玻璃罐或瓦罐提个竹蓝拿张杌子摆一小摊，卖几片酸招豆、藠头、甜姜经常有小女孩去光顾，2分钱一小纸托着，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热天本地鲜梨瓜上市，西瓜有不多，外地因交通不便。

影、剧院与俱乐部、灯光球埸与花园大门口都是卖各种土产小贩们的热销阵地。5分至1角的熟蚕蛹、蚕豆、北瓜子用牛皮纸打理成一小尖角包，情侣们很慷慨出手大方两包甚至多包一买，手执零食小包坐在电影院或剧院或观球赛，一边吃着满嘴香味一边观赏，当时来讲是一件非常令人愜意的事！多半美好的爱情与友情在此微举中加分，满意度增强！

端午节，是我们伢崽高兴的节日，能在一锅炆好的包子、蛋、棕子、大蒜，随便拿来吃，中午过节用面盆依次盛齐，一家人高兴聚餐。平时则一个咸蛋用刀切为一分为二，每人仅半个。那次吃完蛋后，我将蛋壳保存好好的，待二哥一人在外面玩得高兴回来，我便与大妹商量好恶作剧气下二哥。快中午了，二哥高兴拿着赚来厚厚一扎香烟标刚到屋，我便拿起四边蛋壳炫耀起来说:谁叫你去外面戏，母亲又拿了两个熟蛋给我俚吃，二哥不信道:不可能的。我用眼示意大妹道:不信你去问大妹。还未等开口，大妹忙接嘴道:是真咯！蛋壳都在细哥手上。二哥把蛋壳一看，火冒三丈！一会母亲下班刚到屋，二哥便嚷:你就看得老弟老妹起，我一走就拿蛋给他两个吃！”母亲分辨道:那拿了？二哥应:蛋壳都在老弟手上！母亲无法，只得临时劈柴炆两个盐水蛋，大约半个小时才熟，当母亲把蛋交给二哥吃时，二哥嫌时间久着，接过母亲熟蛋往地下一摔，脚一踩道:我冒吃过！不要着！母亲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吹火筒往二哥头上打去！二哥痛得直嚷，咯恶咯，边哭边叫。我与大妹躲在大门角连忙作揖！气得二哥更是嚎啕大哭！母亲见状，又抡起吹火筒来打我两人，见状不妙我拉 起大妹一溜烟就跑了。

二哥颇受父亲喜欢，也许是小时因病多原因，一次高热连续七天不退，医院也无法，后父亲自觅一方，需新鲜黄牛屎作引，当时食品厂以牛拖磨，我陪同哥哥清晨拿着铝盆到食品厂，拖磨的黄牛嘴被篾笼罩着，防其吃磨上豆浆，下面又怕二便污染地下，便用小便桶扎在下面，屎则发现有便意时停下用便盆当好，乘牛屙屎时，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便帮忙当好一铝盆，回去用沙布过滤数次去涂大便残渣后仅乘下豆腐花样浅绿色冻水，傍晚看不太清时，加点红糖水，与我们几个也泡点糖水，只不过二哥吃的那杯放在右边，母亲叫我们吃时故意端上给二哥，无意间二哥吃了“百草丹“的中药后，疰热已退，“干柴筋“的外号经过父亲一个月的悉心治疗，便逐渐康复饭量增大人也渐渐丰满好转起来。

财神廟的伢崽分二队，一队是细伢、四伢、金仔、二哥和我、牛崽、搭搭两兄弟、跃进、文杰等一伙。戴拐佬又约几个另一伙，日里自制皮弹弓到花园里、图书馆外侧、外地树多且密的地打麻雀，二哥弹弓技艺高，一般半昼可打到1一2斤，除此之外，搭香烟标，与打康路球，傍晚到滑冰埸做“工兵捉强盗“游戏。我便学会上树掏鸟巢，捉金火虫，做蜘蛛圈粘蜻蜓、知了。

那年大姐在人民医院初产做月，正是暑天，二哥邀我去人民医院(现在北院)看姐姐，二来医院梨桃树多，金火虫(金龟子)，一种背上金黄或绿、飞起来嗡嗡响的拇指大的虫，小孩最喜欢玩。上午上到医院岭上，那时都是红砖灰瓦结构，守门是一位老脚，二哥在医院讨到一只盐水瓶，准备捉金火虫用。我上树，二哥在下面放风，我正上到树上才捉到2只金火虫，只听到二哥在下面喊一声:老脚来了！就一溜烟跑了！我见状不妙，赶紧下树溜到树根上，穿上拖鞋就跑，没跑二脚那只拿瓶子的手与脚往下岭路上一下摔倒，左手拿玻璃瓶的手掌根部被摔碎了玻璃嵌倒割破大血管，血就往上射！痛得大哭起来！本能大叫:救命哦！救命哦！这时正逢两医生在住院大门口看见，三步併做两步跑过来，一把按住出血处，抱起我就往外科室跑去，经过一翻紧张清创缝合处理，方才安定下，(至今左手还有缝针迹)大姐听人说后慌忙出来一看忙讲:咯是我细老弟，快来帮忙！二哥早就吓得跑去无影无踪了。

父亲身体每况日下，消瘦，肺结核病在三餐都不能保证充足情况下，营养就当时条件更谈不上，长期咯血，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更加虚弱，只得长期请病假，住院几次病不见好转医生无法，交待回家想法增加营养卧床休息。那日父亲兄长家杀猪，端几块旺子与几小块肥肉浮在碗面上的所谓杀猪汤来父亲吃，母亲看后很生气！叫大姐端还并交待讲因父亲服药禁油腥，我听后说:爸爸禁油就给我俚伢崽不禁油咯吃。母亲噙着泪说:好崽！下次发肉票煮碗到你俚吃，听话哦！那种“贫无义士持金赠“的窘迫境况使得亲情也黯然失色，邻舍看后纷纷指责！后伯娘家婆婆听后过意不去，责怪一翻伯父家人后又切过几块精肉搭着望子又亲自送过来解释道歉后，母亲推脱几次后方才接下来煮给病弱父亲尝。

父亲在家卧床病休后每月38元工资降为18元，家庭重担全落到母亲身上，母亲为了维持这嘴巴斗起尺长八口之家的基本生存，就象铆足了劲的机器发条样，起早摸黑除了加工部上点寄件班外还要去尋男强劳力才吃得消的拖板车活、西摆茶厂拣茶、下乡到复源瓦洋拣玄参，没有事做去附近乡下河汊、池塘、小港打虾卖，记得以北瓜或芋头叶一主、主摆在街边巷尾赶早市嘱姐姐与二哥咳嗽去卖。我虽小也理解大人心情，凡力所能及的扫地、站早队买点菜只要大人吩咐便立马去办。大姐为了减轻家庭负担，15岁便参加了工作，在工会当通信员，每月才8元后加到15元工资，悉数上交。

记得母亲生下细妹不久去瓦洋拣玄参共七天，父亲坐在床上用绳系着摇窝，细妹哭时用绳一扯一扯来哄。大姐弄点面条汤给父亲吃外，仅买8分钱二两酱油炒菜，姐弟6人有时连菜都省得买，添好饭后每人滴上几点酱油 权当炒了菜，用筷子把饭拌动，大家一样狼吞虎咽，母亲回来听说后心痛道:崽呀崽，娘咯可怜崽！

我在水上(东门船上人孩子为主)幼儿班张老师班上读幼儿班，母亲带我到细毛佗叔同班 读，两人 同去。六三年要升小学，我因听哇没么吃就不愿去义宁镇一小报名，后被家里人绑到椅子上用麻妹梢(一种软楠竹表，家家插在房门左上边敬门神用的竹筒上，用来警示调皮咯伢崽用)打刮顿，便吓得边哭边哇，去读去读！

一小一年级三个班，一只旧老屋，两重进身，左右各一厢方，中间一只天井，我分在一(3)班，班主任是位女的姓陈，鹅蛋形清秀脸庞，扎一根又粗又乌黑发亮 单辫子，叫母亲“三嫂“，原来是祖父徒弟媳妇，二伯娘结拜的十姐妹之一。母亲交待讲:细崽勤宝有点顽皮，望要三分道理七分蛮严格一点对付。后来验证了陈老师的确对我比其他同学严格！不听话挨训骂偶有发生。

我们(3)班有近四十个同学，这时间结识发小齐自来、胡建新、涂志享、刘仁水、王国强、帅兴国、曹禄修、余模根、叶林森、贾治西、涂元林、胡国员、胡建国、吴再芳、卢大根，女同学雷翠花、万水金、洪英妹、曹小琴、丁建国等。当时学校教室是旧土砖墙、陈旧课棹板櫈，体育项目是杉木平衡木、双杠，操场旁一个四方沙坑当跳高跳远用。教室出大门右手两百步右拐进一上下大厅便是大礼堂，上有一五十平米土筑咯戏台，高一米五左右，前呈拱扁圆二诊砖砌边，供开大会与节日文艺活动用。

中堂前两 旁竖着6根楠竹亮滑着，上嵌入虾公梁上圆眼 中套住，此属锻炼身体爬杆简易器材 ，下堂不开会摆有两套乒乓球台棹，是我与几位好动同学一下课有空光顾之地。 一年级从拼音字母学起，文字课第一课:爷爷七岁去讨饭，爸爸七岁去逃荒，今年我也七岁了，高高兴兴上学堂。

教数学的是高偏瘦 姓许的老师，外地人，上课两手拍着讲台身体一挺一挺喜欢讲:同学们，每节课都要争取满堂红！班上为防上课讲私话，男生与女 生搭配坐，开始我与万水金坐，万上课认真，端坐挺胸抬头，我好动，一次返头与涂讲话被老师批评了一次，大概过了个把星期因在棹上划“楚河汉界“被万举报又被叫去办公室训话。虽然如此，作业书写按时完成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班里组织演出我被选在其中参与排练，一个节目叫《革命后代心红眼亮》，歌词:向前进，气昂昂，队伍多雄壮！枪上肩,齐步走个个有胆量，学习解放军，我们精神壮，革命后代心红眼亮。第二段中间有翻筋斗，攀杆杠，拿起红樱枪！中间唱翻筋斗，我一人擅长(在剧院学过左小毛，并在灯光球场练习时摔过几次，头上包都有)且标准，演出那天向前连翻3个致前台，差一点险摔台下，观众席上“嘘“声一片，陈老师与校长吓得舌头伸出来了！另一节目齐唱《我是个小海军》一点没受影响，演出受到了表扬。并在滚铁环与跑步跳绳比赛中得了一个第二与第三名，首次奖品是两张3x4寸奖状与两个三分钱写字本与两支铅笔。另外上手工劳动课时我以纸折小船、飞机、衣服也屡受同学青睐，也帮助同学去完成作业受到老师夸奖。

上小学读书是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无忧无虑，下课铃一响，就往活动埸地奔去，在平衡木两头上排队，轮到上场了很快进入状态，除了头、颈、敏感部位禁区，拍拉对方身体和手脚，灵活腾挪进退，避开对方进攻，乘对方身体闪躲偏歪时有力回击拍或拉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有力出手，使对方身体左右摆动，用力一击，使其自动被迫跳下地输了，站在平衡木上者便算羸了。再迎战下一位，体能、灵活，身体下蹲站姿和眼明手快是决胜关健！爬竿也是我喜欢与擅长的运动项目，两脚一盘，吐两口唾沫到两手掌防滑，便象猴子似的快速上到滑竿顶端，后来到乡下八一石坪楠竹林里发挥到爬竿过竹的水平，即爬上一棵楠竹梢瞄准另一棵竹纵身一跃，两手瞬间伸手抓住另一棵竹子，在石坪摘板栗树上一斜伸出七八尺的秃枝敢走平衡木样手不扶(也无枝杈扶)走至有栗子的果枝枒上，下面观看者齐声惊呼！乒乓球的推挡基本功也是此时奠定，但很佩服二哥的球技，他身手敏捷反映快、凶狠刁钻的抽杀与耐心精准旋转削球，均使对手卒不及防，曾在二小校赛与联赛拿过单打与双打冠、亚军。

放学回家与同路的同学追逐打闹，错过吃饭时间有时也会发生。花园里右角有一溜溜板与光两圆溜溜的滑竿树，正常是坐着滑下来，我与几位胆大同伴从上向下两手变换翻三个筋斗下来，有次玩疯了反复操练，正翻到地俯卧靠在滑竿上，屁股上挨了重又痛几巴掌，转头一看，母亲一边打一边骂“跌死你这短命鬼去“，我忙起身往财神廟屋里跑去。无论在学校还是放假在校外参加各种活动，都遵守一条原则:排队按先后顺序，能者为师。这个不成名的规律就是自小养成，保持到现在。

春天，北门凤凰山是我们常光顾览胜之处，摘映山红、带草圈伪装帽卧战壕模仿解放军。夏天，学飞的小麻雀、知了尖叫与空中飞的蜻蜓、及地上跳的蟋蟀、纺沙娘、蝗虫等的声音，北门池塘青蛙叫，就连地上排队觅食、挪窝的蚂蚁都足可使我与伙伴们整昼整日周旋其中。秋天树上红叶、野果，冬天大雪与冰冻物无不玩得不一乐呼。那时天真无邪、回味无穷、童年的时光真爽！

县图书馆建在现在列士纪念馆隔壁，里面进门第一层左手大阅览室摆放着少儿图书(连环画)，古今中外名著编成连环画，一个个精典故事使你看后欲罢不能，直到下班关门铃声催督，才恋恋不舍离开。用木板固定在一种凸显两边微斜适宜观看编了座号的棹子上，墙上张帖醒目的标记，不得喧华！保持安静。违反者，工作人员会及时出面制止，甚至驱逐出馆！所以里面虽坐满了人群，但一人一座，秩序良好极其安静。一楼右室是成人阅览室，有报纸，油墨印的各种漂亮彩色画报，《人民画册》、《电影画报》、《解放军画报》、《民族画报》、《科技画报》，各种报刊杂志新老交替，应有尽有。二楼设专业书籍阅览室，各行各业查阅数据、图案等资料丰富，是专业技术人员“充电“场所。凡进入图书馆阅览必须办理阅览手续，年令不满十岁一律谢绝入内。那时我年令未到，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想到系上红领巾与各种少年红领巾大、中、小队长标码均可入内，乘二哥不在家，把二哥红领巾对着镜子系在脖子上，飞快地朝图书馆跑去，因个子可以，守门工作人员问我几岁几年纪？我答11岁三年级后便得以顺利入内，直到晚上图书馆闭门才回家。一进门二哥着急问道:我的红领巾是你拿走了？我应道:对不起！借系了一下。二哥生气说:我想去图书馆看书找红领巾没找到，原来是你拿去着，下次我的抽屉不准你乱翻！二哥恼羞成怒发火叫嚷！汝后不久，他的抽屉就多了一把铁皮锁。

这年我国发生几件重大事件，那天学校高音喇叭放着“社会主义好“、“走上这高高的兴安岭“、“克拉玛依之歌“等激越、抒情、悦耳的好歌曲，大礼堂帖上大幅红色标语，热烈庆祝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同时庆祝大庆油田和克拉玛依油田的发现开採后，我国甩掉了贫油国的帽子，自给自足，从而结束了所有洋货的称呼，哥哥放学回家两人共盆洗面脚，一边帮我擦脚上“开刮“耐心教我以后去店铺买东西要纠正过来，洋碱叫肥皂，洋油叫煤油，洋钉叫铁钉，洋布遮子叫布伞等等，告之国家还清了所有外国的外债？国内的债务。喜庆日子人们游行庆祝，大会上发言人精神振奋、扬眉吐气！街上各单位纷纷以隆重的方式给予最热烈的庆贺！人们高举着马、恩、列、斯、毛、刘、朱领袖的画像走在游行队伍前列，欢呼口号声阵阵鞭炮声与锣鼓声在老县城的衙前十八巷弥漫，四处是红旗飞舞的海洋。总工会外墙壁上画着一幅男工人抡大锤、女农民挥舞镰刀解放军挎着冲锋枪目光犀利的巨幅画像，写着: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