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多日不见的记忆)

时间:2024/04/24 19:31:13 编辑: 浏览量:

前日,去了一次九华山,在山脚却没有上去,前天蓉儿说去玩,没有座位,就叫我自行安排,可是等到走的时候,又有了位置,是一辆商务车,阿姨坐在前面,干爸和小红阿姨坐在中间,我和蓉儿、干妈坐在最后。蓉儿提了很多路上吃的东西,急急忙忙去买早点,路过一个药店的时候,蓉儿往一个秤上一站,大叫一声就下来了,呵呵,不到六十公斤呢,我也往上一站,超过九十公斤,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双手都提着大包。我和蓉儿打的去高速路口,车子还没有来,很是奇怪,上车和下车的为什么要建两条道,并且相隔一段路。车子来的时候,却要等小姨父,还一笔钱,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随便地丢在车子上,小姨父说是刚起来,大家等的急,商量着要把这袋钱放在那个工厂门口,又说不行,就放在破了的水管中,就是害怕捡破烂的贱去了,说着说着,小姨父终于来了,小姨父去武宁有事去了。终于出发了。

去九华山却是要从彭泽过的,从高速也可以,但是过路费高,且弯了很长的路,一路上我很熟悉,从家门过而不下车,因为我要陪蓉儿,一路上我和蓉儿聊着,我说这是我家,这是我爷爷家,这是我姑爹家,蓉儿说我知道呀。车子过了马当,到了东至县,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了,一路风景却也点点改变。

上车就要上厕所,路上开玩笑要到彭泽吃饭,我说可以呀,我想二哥安排一餐饭应该是不要紧的,大家一笑,说要赶时间的,哪有时间。我和蓉儿啃着早点,那个大米粑很咸,只好我吃了,到了湖口就去买了水,才知道加油站就有厕所,呵呵真没有经验了。蓉儿继续吃着各种零食,买水的时候,干爸说干脆端一箱酒上来算了。蓉儿买了鱿鱼干和话梅,阿姨带了萝卜干,就开始吃了,水果就只有香梨。

路到了东至就很差了,虽然一路上是省道,国道,但还是要一路交费,可是路面奇差,特别是进东至县城的那一段路,颠沛的不行,我都以为自己要晕车了,干妈是真的有些晕车。一路上沿着铜九铁路在走,东至城外的河,把县城隔开了,需要绕很长的路过桥,在沿河的路上,上面就是铁路桥,长度达五六公里的铁路在上面,公路在下面的道路结构,我是从来都没有看过的,实在是没有办法的选择,一边是水,一面是山。

车过了东至,路面好了一点,司机说在东至吃饭,干爸说干脆到九华山吃饭吧,但是到池州快2点,干妈又说九华山上的东西很贵,干爸就决定在池州吃饭,小红阿姨说那个小琴菜馆不错,干爸说那个店不错,可是司机说前面还有店,开出去很远,在没小店了,小红阿姨说就在汽车站的小棚里吃口便饭,但是干爸非要回那个店里去吃,回头看到那个店,这个店找,终于找到了一家,酒香酒家,干爸不愧为老江湖,这样的地方也可以找到。

大家饿了半天,菜也很可口,小红阿姨只是说不太辣,那个卫生碗筷的塑料纸很软,比我们这边的质量好,里面有马兰菜是凉拌的,野芹菜是清炒的,别有风味,那个老母鸡味道也很不错,那个店里只有一大碗饭,不得不去旁边店里临时借了一点,大家兴致很高地猜大概多少钱,呵呵,超出三分之一,现在物价真的涨的厉害,干爸对那个老板说,本来准备晚上再来吃的,看来还是要回去了,那个老板忙不迭声地说,现在什么都涨,涨的我们也没办法了。在车上,干爸还在说上高县的那个餐馆,多少年了,口味还是那样的好,那个红烧牛排,千煮鱼,很好吃,店里总是人满,菜却是很便宜。

到了九华山,却拐到了青阳县,那里有个很高的陡坡,原来是一个水库,那个水库的边上就是齐斋大禅林,干妈就是要到这里来敬香的,那里有个和尚在算命,说是看香火,我看到他写下我的生日,却说是他算出来的,却也是难为了,我到处转了一番,听到嘶的一声响,我以为是蓉儿的包,哪知道是我的裤子,那个寺庙是是个古庙,但是原址却成为派出所。

上香是一个过于精明的壮年和尚在叫别人上香,烧香200元,叫那个和尚算命又要300元。上香的时候,那个和尚念念有词,都是恭喜发财的话,我看到他满脸的油汗,头上长有几个舍子,我们都是烧了200元的香,那个香就是一大把香,沾上蜡烛油,就火点着,高举过头顶,三拜之后,就立于广场面西而拜,再就丢入香炉中,燃烧后,就是袅袅的青烟了。开始人少的时候,和尚们忘记敲罄,人多的时候就敲的勤了。

那寺庙是转过水库的堤坝的第一家,水库中的水,莹莹可爱,似铺满湖面的祖母绿,庙的前墙有如古城墙,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场子,前墙里有卫生间和和尚的居所,两边都有游梯可上,右侧有株开满鲜媚素雅的菊茶花,前殿供奉着弥勒菩萨,两侧是四大天王,还有三尊我所不识菩萨,法座都是木头雕的,弥勒菩萨胖胖的很和蔼,脖子上挂着白色的丝绸。里面有两个很深的筒子间,分为两层,筒子楼外面摆了很高的楼梯,大概是放法器的地方,左边的筒子楼挂着齐斋大禅林开基的相片,右边挂的是江泽民在九华山视察的相片。

我看到屋后有很多法座,还有很多建筑材料,很显然的准备做中殿,一直要做到山顶才算罢了的。殿前后都摆满了功德牌,下殿三步就到了场子,中间什么都没有,左边是插蜡炬的灯台,右边是焚香炉。

干妈不知什么时候就找到那位算命的大师,当其他人正在找的时候,我瞄到了在筒子楼的干妈干爸,我们则到外面等,一声钟响,几个和尚正为一家人做法事,那个本应参加法事的小孩伏在座垫上睡着了,任由大人们摆布。陆续外面来了不少车子,大都是从上海来的,一个很肥胖的中年男子很虔诚地听那个精明和尚讲说着什么,那男子不停地点头。几个上海人烧着大把香,有三层,半米高。

有个中年人不停地问人们的来处,说他家是三星级宾馆,九华山上根本就没有地方住,说这几个上海人就要住他家。过了四点,几个和尚就做起了功课,年轻的主讲很年轻,穿着彪马的篮球鞋,法帽放在上座。阿姨和蓉儿在筒子间听大师讲事,我却被大师赶了出来,我看到做功课的和尚,想想和尚也不易,也是要勤修苦练的,其中一个和尚慈悲相最好,我看了很久,觉得很亲切,另外一个年轻而胖的和尚被我看了一下,很不自然,声音抬高了很多。对于功课我是一点不懂,只是看了那个主讲,升坐,戴法帽。大师算完命,给每个人都发开了光的佛珠,交费300元。

出来就五点多,干爸说回去算了,蓉儿想上九华山看看,我也想看,可是大家都决定要回去,就只好回去,干爸是明天有急事。我想起一个乘雪探友,不入好友家门连夜踏雪而归的古人,心中还是有些索然,蓉儿说以后我们自己过来玩。

要回去需要四个小时,一路上很饿的,吃的东西就只剩下萝卜干了,又很疲劳,只有不停的喝水了,去的时候,路途漫长,归来的时候,心如箭。看到外面的太阳渐渐西沉,晚霞也没入天际,除去悄悄的踌躇引入黑夜之中,一路的颠簸,有如在风中飘零。

去的时候,大家兴致很高,一路上就讲如何走桃花运,天生风流,命泛桃花,说那六零舅舅桃花指数最高,算命的人说六零舅舅桃花运要到七十岁才算结束呢,干妈酸酸的说桃花运分为内桃花、外桃花,众人问怎么会有内外呢,干妈说内桃花得病,外桃花却不肯说了,过了很久,干爸才说,内桃花得病,外桃花要命,那时司机正说到与老婆正在闹情绪,众人纷纷说肯定是外桃花了,那个司机说还想走桃花运呢,可惜命中没有注定,老婆却是日子过的太安逸,非要搞出这些事情来。干妈本来一直坐在最后一排,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把身子探向干爸座位,干妈说是有点晕车不太舒服,但长时间保持这种姿态,是对干爸十分的依靠,我只得挤着蓉儿,紧紧抱着蓉儿,蓉儿靠着我的肩慢慢睡着了,我也迷糊着打着哈欠。

来去经过池州环形立交桥,那桥下都有人在捕鱼,看来这里生态很好,这里是皖南,想起那时候的新四军和著名的“皖南事变”,我的故乡是赣北,与这里是山水相连的,但是乡里人情是很不一样的,这里的徽派房子特点很明显,只是一路的黄梅戏与我故里的是一模一样的。快到九华山的时候,看到大片的农田,那是长久以来庙中和尚施主奈以生息的根本了,那里香火寺庙众多,那里的农田也应不少吧,在过去,那些农田有些还属于庙产。想起古语“不敢越雷池一步”,雷州大概是处于池州附近,更接近南京吧,当年朱元璋就是在这里发家的。

回来的时候,由于是刚听大师算命,大家都兴致很高,那个大师说蓉儿找到我,是戴着望远镜找到的,说我一脸的福相,我自从十多年前长胖之后,就一直被人说有福气,更是被人说可爱这么多年。小红阿姨本来想问王叔叔生日,但是大师说看不清楚了,就没有,司机再众人的催促下,正准备算命,那个大师却要休息,没有算成。干妈不停地说那个大师算的很好,很准,众人也在不停的回忆,以对应大师说的一些事情,大师总是不停的提问,然后突然说一些事情,令人惊讶,干爸就很怀疑,大师算出自己的生日,因为是自己刚说出来,大师才给他看,干妈说明明本子在她手上,笔在干爸手上,不可能是后来写上去的。阿姨说,大师说他性格刚强,很善良,哪知道对小红阿姨也是这样说的,干妈说,不是一样的性格,不会走到一起来的。

回来由于兴致很高,就口头成立了“桃花研究院”,六零舅舅是院长,阿姨是所长,小红阿姨是书记,其他在车的都是会员。小红阿姨说了很多笑话,其中有几个喝酒的故事,我们听的前仰后翻,干爸说喝酒是很难喝,但“杯中酒,人中情,不喝都不行”,小红阿姨说一个张叔叔,他家在江苏,靠近山东,那里的猪圈都是象地下室一样,在地上挖出来的,一日喝多了酒,快到家门,一个不小心,就掉在猪圈里去了,家里人听到他惊叫的声音,就出来找他,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掉到猪圈去了,就准备等找的人过去,再回家,可是他一歪头竟然睡着了,夜里天寒地冻,他本能地抱着老母猪,那个老母猪吃着他吐出来的东东,也吃醉了,任由他抱着脖子,就这样难兄难猪的过了一夜。还有一位阿姨,由于喝酒喝多了,拿着裤腰带在脖子上比划半天,不停地说,这个围巾这么这么长,不停的剪,最后只剩下皮带头了。

晚上到九江已经九点了,干爸说要去吃陈氏骚公鸡,可是人家关门了,干爸一个劲的怪司机耽误了时间,最后只能将就着吃武宁菜,小红阿姨只是要求菜一定要辣。席间喝了三瓶酒,我也喝的七昏八醋,找到一张好床,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