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目击证人)
时间:2024/04/24 21:11:31 编辑:
半夜用望远镜看星星。调试焦距的时候不小心目睹了犯罪现场。
隔了两天,和凶手偶遇。凶手笑着对我说,「小姐,你是不是见过我?」1据说今晚凌晨三点有流星。我关掉房间内所有的灯,守在窗户边等了许久。快到点时,拿起望远镜架在眼前调试。今夜的天不太澄明,月亮隐在薄雾后面,像被蒙上了一层灰纱。调试时,镜头晃到了对面高楼的10楼窗户处。凌晨三点,很多人家都熄了灯,唯独这家还亮着。暖黄的灯光被冷夜烘托得像月色一样诡异。10楼住户是个女人,此时正坐在卧室飘窗上,捧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单方面认识这个女人。因为她昼伏夜出,大白天喜欢睡大觉,到了晚上,就亮起灯,捧着电脑坐在飘窗那敲敲打打。我好奇对面楼每个深夜不熄的灯光,曾拿起望远镜观测过。巧的是,这个女人身形单薄瘦削,眉眼寡淡,和我是同一种身形长相。望远镜的焦距调好了,对面的画面变得清晰。我正打算移开去看月亮,却见那女人身后闪过一个黑影。看身形,是个男人。男人动作很快,在女人发现他时,他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我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咖啡的缘故,这样突如其来的场面并没有让我神思混乱,反而格外清醒。我一面盯着镜头,摸索着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对面,并以最大倍数放大画面,摁下了红点。女人被男人死死掐住脖子,单薄的身体滑至飘窗之下。我看不到她了!男人松手,视线透过窗户四下张望。他……是在找目击证人吗?我下意识偏了偏身体,躲到窗帘背后。借着高倍数的望远镜,我看清了男人的脸。男人俊眉修目,唇红齿白,清俊之中带着点少年气。是那种很受女孩欢迎的长相。但他此刻目露凶光,平添了狠厉,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邪。然而,这些都不是让我觉得诧异的。让我有点诧异的是,我也单方面认识这个男人。他就住在女人隔壁,是她的邻居。最终,我已经无心观测流星。我拉死窗帘,打开手机,回放了视频。视频拍得不是很清楚,看不清人脸,只依稀可辨一个人掐了另一个人。那女人滑落在地后,男人随即蹲下,偶尔冒出一个头顶,后续的没拍到。这并不能证明这是一起谋杀案件。我没想过报警。我需要确认,对面楼10楼那个独居的女人,是否还活着?第二天,对面楼10楼女人的窗帘敞开,床上被褥并没有睡人的痕迹。若那女人还在世,这种情况就显得很异常。自打我发现她起,她从没有白天这么早起来过。我把望远镜的视线调到隔壁。男人卧室的窗帘正好拉开,他穿戴齐整,似乎要出门。我放下望远镜,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了门。我和对面楼的男女并不住同一个小区。那个小区名叫「名华府」,原与周边一样,是拥挤的自建房。开发商买了那块地,请专人设计,建成了商品房。其风格对比其他开发商的楼盘,其实不算多出彩,但坐落在这里,就显得很格格不入。若说我住的地方是城中村,那这个小区就是村中城。说起来,名华府其实并没有多好。但对于常年饥饿的人而言,一个软白的馒头,就是山珍海味。假如,有机会得到那个软白的馒头,被饥饿驱使的灾民,是否会不择手段,去夺取那个馒头?不用说。一定会的。2我绕道至名华府正门。时间掐得不太准,那男人还没出来。我慢吞吞踱了几步,又怕引起小区保安怀疑,遂拿出手机等在路边,假装等车。前方一辆车慢悠悠从我身侧驶过,我随意瞥了一眼。驾驶位上,可不正是那男人?我低头避开男人望过来的视线,笑了笑,在心里暗叹自己蠢笨。又站了一会儿,抬头瞥见那男人的车消失在我视线尽头,我才离去。凌晨三点,我架起望远镜看了看对面。10楼那女人家的灯没有亮。窗帘没拉,屋内黑漆漆的,如同能吞噬一切的恶兽之口。我自觉没趣,正欲收回望远镜,那男人家的窗户亮起了灯。男人靠坐在窗边抽烟,我甚至能看清烟雾缭绕的弧度。许是夜晚迷惑心智,我非但不觉害怕,竟还觉得那男人很迷人。我忍不住盯着他看,内心涌现出将他据为己有的想法。但也就一瞬。尽管我们相隔甚远,又有夜色掩护,我仍然害怕被他发现。想到此,我又扯了扯窗帘,只留下一个能容纳望远镜镜头的缝。我的身形完全隐藏进黑暗之中。对面的男人抽完了烟,又把烟头摁进放置在飘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并用力碾了碾。烟雾缓缓散去,男人抬起头来,视线穿过重重夜色与凉夜的冰冷一同直直射向我,激起我心底的情绪,让我不由自主发颤。他的眼神深邃而阴沉,锐利如同捕捉猎物的猎手。我错觉他发现了我,惊得一个激灵,后退时打翻了椅子,在黑暗中脩然发出巨响。楼下传来闷闷的咒骂声,但我无心理会。我的心仿佛要跳出来,缓和片刻才趋于平缓。鼓起勇气再凑上去观察时,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可他在窗户上留下了一行字:你看见了,对吗?我不相信他发现了我。那一行字,兴许只是他无目标的恐吓。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我很清楚,我该放弃了,不应执着于10楼女人的生死。我甚至可以做一个有善心的旁观者,匿名拨打110,并把视频交给警方。但我不甘心。我了解过那个女人。她叫杜秋夕,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她性格孤僻内向,加上昼伏夜出的工作习性,她甚至无亲无友。在现实中,与她接触最多的人,恐怕只有外卖小哥了。她是网文写手,在这一方面有点能耐,写过几部成绩不错的书。稿费加起来虽然不算巨富,但在这座小城,买下一栋建在城中村里的商品房,不算费力。况且,她同我身形相当,眉眼相似。若我二人身穿同样的服饰,再戴上口罩,站在不熟悉我们的人面前,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双胞胎。对于这样一个人,我没办法做到忽视她的行踪和生死。可以说,我和她惺惺相惜。我必须找到她,哪怕是她的尸体。3第二天,男人外出,一直没回来。中午距饭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我在美团下单了一份饭。地址填的是名华府5梯10楼1007。在App上看见外卖距离目的地还剩一千米时,我换了衣服,理了理头发,带着口罩出了门。到名华府正门时,刚好碰见送餐的外卖小哥。询问后,小哥把外卖给了我,我顺理成章进了小区,并找到了5梯10楼。尽管没有钥匙,开门锁对我而言并不是难事。只是我不太熟悉这种锁,可能要多费十几秒的时间。好在,这一层的住户都没有装摄像头的习惯。我从楼梯爬上来时,也没遇见其他人。不过多时,我踏进了这个家。我屏住呼吸,目光在房间内扫视。墙面洁白,客厅电视尺寸很大。沙发是不耐脏的乳白色,但铺上了色彩鲜明的沙发垫。茶几是原木色,但尺寸有些小。餐厅并没有摆放餐桌,厨房也很空旷……我控制住自己目光,脱下鞋提在手上。仔仔细细在房间每一个角落搜索,然而,我没有找到杜秋夕的尸体。但她的笔记本电脑还在飘窗台上,磕坏的一角似乎证明那晚我并没有做梦。我坐在女人常坐的位置看向对面。城中村自建房高低错落,色调混杂,黑色凌乱的电线在楼宇之中穿梭,彷如传输血液的血管。我租住的那间房很小很小,窗户开得也不大。从这里望去,那小窗宛如混入沙海的一粒沙,很难寻觅。我勾唇笑了笑,起身欲离开。衣摆扫到电脑,险些把它扫下来。我往里推了推,发现白纸的一角。从中抽出,赫然见白纸上有五个大字:她会在哪里?离开那个家,我吃掉了那份炒饭。扔垃圾时,却见到那个男人。他似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了。见我回望过去,他非但没躲避,还对我展露出一个笑。说不紧张是假的。似乎万籁俱寂,只余我的心跳声。脚步仿佛也被定住,迟迟迈不开。难道,他发现我了?我偷偷深吸一口气,四周的声音渐渐回笼。那个男人提步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屏住呼吸,他却并没有停留,跨步从我身旁走过。就在几秒之间,我做出了决定。我反身叫住他:「你好,请问有纸吗?」他侧身看向我,我举起右手,给他展示手上沾上的油渍。他又笑了笑,从口袋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递过来。我接过,顺势擦手,并笑看他说:「谢谢。」他提步靠近我,手机扬了扬,对我说:「加个微信?」他的微信头像是一片漆黑,与我的头像恰恰相反。微信昵称名叫「池中物」,与他纯黑的头像组合,略显怪异。他发来三个字:池年铮。看来是他的名字。礼尚往来,我应该也把名字发过去。脑海里突然窜出几张脸,我选了选,最终挑中一个。涂思子。发过去后,我注意到他看见我的名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礼貌跟他告别,正欲离去。他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他说:「你是不是见过我?」4他的问话很奇怪。正常来说,搭讪或者真有疑惑,问话时,主宾位置应该换一下。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并适当表现出疑惑。他低眉笑了笑,又说:「是我认错人了。你和住我隔壁的那位女士长得很像。」他撒谎!我和杜秋夕尽管身形相当,眉眼相似,但仅限于此。杜秋夕鼻子挺秀,唇瓣丰润,脸型是明显的瓜子状,且她常年少见阳光,皮肤色调偏冷,有一种病态的美感。但我不是,我是典型蜜色皮肤,圆脸,薄唇,鼻子略显英气。不像的地方太过明显,往往会让人忽视相像之处。我相信,在我没戴口罩时,没人会把我和杜秋夕联系在一起。而因为刚刚吃饭,我恰好没来得及戴上口罩。池年峥看着我的脸,说出这种违心之言,让我心下不安。他是什么意思?试探我?「那可巧了,兴许我们是姐妹。」我的语气很正常,但不安在我心内放大,我迫切需要离开。池年峥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沉静的声音仿佛真的是在闲聊。「她姓杜,名叫秋夕。」我当然知道她叫「杜秋夕」,但仍然装作很陌生的样子。「嗯……这样吗?我倒是没有姓杜的亲戚。」池年铮面上笑意未减,顿了一下,又说:「或许,我可以带你去见见她。」惊恐蔓延开来,我浑身发麻发冷。我脸上的笑意也要维持不住,上下牙齿控制不住磕碰出细碎的声音。若我那天晚上没看什么流星,兴许我只会觉得他有点儿过度热情而已。但杜秋夕很可能已经死了!被我眼前这个男人掐死了!他说带我去见她,难道,他真的发现我目击了现场,准备杀人灭口了吗?我回到出租屋,通过望远镜看着对面楼站在窗边吸烟的池年铮,心下懊恼。回忆起中午的表现,我发现我还是不够淡定,险些被他发现。这不像我。手机响了一下,「池中物」发来微信。池中物:晚上一起吃饭?我盯着屏幕,手指敲在屏幕上,发出规律的击打声。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复。过了五分钟,我回复:可以啊。信息发出去后,我突然想到,杜秋夕会不会藏在池年铮家里?于是,我又发了一条微信。菟丝子:是要介绍那位和我长得很像的杜小姐跟我认识吗?许久,手机无声无息。晚上到了餐厅,座位上只有池年铮一个人。我并没有多问。有时候,太过关切,反而可疑。池年铮是一个很善谈的人,心细又体贴,再加外形加持,很难不让人心动。可惜了,那个晚上,他不该进入杜秋夕的房子。饭毕,池年铮问我:「涂小姐也住在名华府吗?」我摇摇头,他便顺势提出要送我回家。我笑,咬了咬唇,抬眼笑看他:「还是去你家吧。」池年铮身形一顿,眸光忽闪,眼里的暗色蔓延开来。他垂头凑到我耳旁,低沉的嗓音犹如醇厚的酒。「那去酒店。」进了房间,我们迫不及待贴在一处,凉风撩上我的腰,瞬间被温热覆盖得密不透风。紧要关头,池年铮的手机响起来,催魂一般打散了满室旖旎。池年铮拿着手机,歉意对我笑了笑。我理了理衣服,随意瞥了一眼,只依稀看到一个「X」。接过电话号,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涂小姐,下次约。」池年铮行色匆忙,眼神略显焦虑。我摸了摸缝在外套锁边里的刀片,不无遗憾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这个X,对池年铮而言,很不一般。5第二天池年铮再次约我吃午饭时,我谢绝了。尽管很诱惑我,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我买了许多吃食,坐了近一小时公交到了城北。又步行了约摸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这是一座荒废多年的孤儿院。四周荒无人烟,又人迹罕至,我将其据为己有,成了我的私人领地。我养过几只猫,而今只剩一只还活着。是一只母猫,最初见到我时,她很好斗,比之前我养的几只都要凶狠。我费了很大劲,甚至受了点皮外伤,才把她驯服。我给这只猫取名叫「小狮子」。许是最近我冷落了她,小狮子活得也不太好。她瘦了许多,皮连着骨,没有血肉支撑,已经看不出原先丰盈的模样。我把吃食摆在小狮子面前,她垂头狼吐虎咽的模样很原始。也很难看。我没来由从心底升腾起一阵厌恶。她似有所感,从吃食中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惊惧被泪水放大,让她看起来格外可怜。我心软了一瞬。伸手摸了摸她干枯的毛发。她不再继续进食,嘴里溢出细细的呜咽声,身体在我手下不停颤抖。这副柔弱的模样激起我的怜悯之心。我温柔地顺了顺她的毛发,温声说:「要乖哦,小狮子。我改变主意了,过阵子,就带你回去。」回家后,我习惯性拿出望远镜。名华府10栋1007仍旧无人。我调整角度,1008卧室的飘窗台上,摆了一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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