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子(120 大东北剿匪记——打击土匪张黑子)
时间:2024/04/24 14:36:44 编辑:
刁翎解放了,又回到了我军的手中。合江军区派独立团政委尹良雨率部驻守在这里,共有100多人。百人当中除我军40余名干部战士外,还有匪15团投降改编的60余人。
我军进驻刁翎后,把张黑子原有的掩体工事重新进行了修筑,不但有战士们站岗放哨,还有儿童团和民兵们在村头路口盘问来往行人,查看路条。
中午,太阳炎热。刁翎镇上行人渐渐稀少,庄稼人都进屋歇晌去了。这时,镇东头有个拉着小毛驴的人闲悠悠地进了屯。他个子不高,穿个破麻花棉袄,一身农民打扮,这个人叫于廷洲。他对哨兵称他是镇上人,干活刚回来,被放进来了。
他将驴拴在李喜贵家的牛圈里,进屋唠起了闲嗑。从谈话中套出了镇上有40多个共 军,还有刚投降的几十个新兵,团部设在裕成永烧锅院内,以及刁翎防御工事等等。他在李家吃了晚饭,趁天黑又拉着毛驴走了。
一座破马架子隐在三棵大松树底下,张雨新头朝里躺在草上,一顶草帽掩在前额和眼睛上,一副颓丧的样子。近期匪军节节败退,军心涣散,弄得他焦头烂额,烦躁不安。
张雨新自从逃到三道通后,又在密林中转悠了几天,合并了几股土匪武装,发展到 1500多人。他听说蒋介石占领了四平、长春,并抵达松花江南岸时,又兴奋起来。他派小股队伍在三道通、刁翎附近打了几个土改工作队,杀了一批农会干部和工作队的骨干。他在寻找时机,准备反扑。
“有人要见你。”张黑子手下的匪徒向他报告说。
张黑子来了个鲤鱼打挺,忽地坐了起来。一个60多岁的老头儿被带了进来。他递上一封信。这信是那个拉毛驴的匪探子于廷洲写给张黑子的,信中介绍了刁翎我驻军兵力和布防情况。送信人是于廷洲的二大爷。
读罢来信,张黑子突然来了兴头,他认为报复的机会到了,决定晚上里应外合吃掉刁翎的共 军。
4月19日,太阳一落山,家家户户就开始点灯,刁翎亮堂起来。烧锅院三间房也亮起了灯。屋里正在开会,我军团政委尹良雨传达了合江军区的一个通报。尹政委念道:
合江军区司令部关于夏季匪情的报告
我合江部队于本年入春以来,对于各地区又作蠢动的三小股零匪,本着“随起随打,不使滋蔓”的方针不断清剿。自4月份迄今,共歼俘匪首李大脑袋、姜大巴掌等59名,缴获轻机枪三挺,长短枪107支(起枪在内)。
夏始,森林密茂,青纱帐起,各地区散匪溃而又聚,窜匿山林,乘隙外出劫掠,或者三五结伙拦中抢夺,时起时伏,到处流窜。
目前,对山林之股匪,除以主力配合地方民兵封锁山边村屯道路,及以机动部队伏击下山抢掠之匪众外,另组小股精兵于查明确实情况后及时化装搜山。各地流窜之散匪,主要由各地区部队加强情报侦察,随时发现即以骑兵出剿堵截,力求尽歼。
目前各地匪情如下:
一分区:
(一)刁翎南 200里之山东会地区,有赵匪振国密营,潜藏残匪 17名,经常在马单沟附近抢劫。
(二)郎亚斌匪约 40余名,不时出现于龙山、马桥河一带,及林口至勃利之铁路两侧(另马桥河发现李发匪 12人,武器不详)。
(三)虎山、太平一带有董凤祥匪18人。
(四)刁翎匪首杜芳廷 50余人(内有女9人,小孩2人),盘据于四、五道河子一带山林中,不时下山抢劫。
二分区:
(一)匪首吴清云及其弟吴清和等共8名,长枪4支,手枪1支,活动在团山子(虎林西北百余里)一带进行抢劫(吴匪原为乔西波部小队长,乔匪被歼后最近才发现)。
合江军区司令部
1947年6月3日
尹政委读完,王教导员讲了话,他说:
“大家不能掉以轻心,张黑子虽然被打出了刁翎,但他们是不甘心失败的。我们要时刻注意。”会上又布置了军事防御事宜。尹政委和王教导员查完岗后,就返回宿舍躺下了。
于廷洲又拉驴车在下午混进了刁翎,同投降的二营长马海祥商定了午夜里应外合、攻打裕成永烧锅,并规定了联络暗号。
夜半,阴云将一钩残月隐进云中。400多名土匪摸进了镇内;另一伙土匪一个营向刁翎的制高点不孤山摸去。山上我军流动哨开了枪,土匪一拥而上,将哨兵打死,占领了不孤山。
四间厢房在团部的另一侧,在内应的配合下,土匪进屋后,一阵猛打乱炸,战士们全部牺牲在炕上。
听见枪声,尹良雨政委、教导员王北昌带着团部的7个人向外冲来,被匪徒的子弹击中,全部牺牲。土匪们又打回了刁翎。神气十足的张黑子又回来了。
刁翎尹政委等人遇难,使牡丹江和合江的剿匪部队首长很气愤。他们决定给张黑子以毁灭性的打击。于是,一个空中诱敌、地面出击的方案形成了。
5月5日,碧蓝的天空深邃明朗,天空中的太阳光华四射,被小山密林环抱的刁瓴镇显得十分明丽好看。
张雨新和几个土匪头子正在窗下说话,忽听东南天空有一阵嗡嗡声,飞来一架飞机。他们有些纳闷,自从小鬼子倒台,再也没听到过飞机响。共 军是没有飞机的,莫不是中央 军的?⋯⋯几个匪首正在议论中,飞机逐渐降低高度,银色的翅膀看清了,机翼上涂的是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土匪们都出来看热闹,边看边跺脚,挥手致意,飞行员也向下挥了几次手,投下一个袋子,飞走了。
匪徒一溜烟似地向布袋奔去。布袋子被上百名土匪围得水泄不通。
布袋拿到了军部,张雨新和众匪首围着看。参谋长伸手从布袋里摸出一封信,送到张黑子手中,车理珩、潘景阳等司令部的头头都把脑袋伸了过来。信是用毛笔写的,字迹潇洒大方。信中写道:
张雨新司令:
你和李华堂司令战斗在敌后,在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同共 军作战,为党国立了一大功。我作为东北行营主任代表党国向您们致意问候。
交通不便,又没有电报联系,只好派飞机送信。此信有一事相告,5月7日,我亲自乘飞机到达刁翎。你部必须在东门外整修一个简易飞机场,供起落使用。请集中全体官兵进行空中拍照。我还要检阅一下大军,去两架飞机,空投一部分武器。
祝安!
东北行营主任熊式辉
1946年5月5日于长春
张黑子沉浸在异常的喜悦之中。他转过头兴奋地推了一下车理珩,回身又打了潘景阳一拳,说:
“咱们这下有救了。来来来,咱们开个会。”
张黑子把信往桌子上一摔,来回走着喊。司令部的几员大将兴奋地讲东道西,议论纷纷。只有新任参谋长潘景阳不说也不笑,眼珠子直转悠。张雨新把单帽一摘,理了理头发,对车理珩说:
“诸位,我们再不用东跑西钻了。熊式辉还没有把我忘了。明天全军出动,再发动些老百姓,修整机场由你去落实。”
车理珩把两手一插说:
“好吧,我保证明个一天把飞机场修完。我建议明天再提前起床搞一下队列训练,不然,等熊式辉来检阅,兵不像兵,队不像队,那成啥了。”
张黑子又布置说:
“明天上午修机场,下午练队列。”
潘景阳摇了摇头,慢声斯语地说:
“司令,以鄙人之见,不能轻信呀! 你能肯定这是熊式辉写的信吗? 谁敢断定这是党国的飞机?”
一向沉默不语、刚上任不久的参谋处长的一番话,将张黑子等几个匪徒狂热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下来。张雨新挺着个大脑袋,一个劲儿挠着头发说:
“谁还有高见”?
“如果是共 军施的计,我们全军集中在平地上,暴露无遗,不是一举被歼吗? 天上飞机炸,地上大军打,后果不堪设想。”潘景阳说得慢条斯理。自从参谋处长舒大光被俘后,他就当了参谋处长。他遇事能深思熟虑,十分狡猾。
“我看这样,机场要修,如熊式辉真来了,事情不好办;防备也要加强,黑背山头哨兵不撤,还要多加几个;在机场欢迎的人群中也要请一些老百姓参加。”张黑子说。
“自古兵不厌诈,防备一下是有备无患的。”谋略水平不是很高的车理珩也随帮唱影冒上一句。
经过一番研究,匪首们决定在山头设卡,增加哨兵;队伍迎接飞机时,里面夹杂一些老百姓。
第二天早饭刚过,便传来了嘟嘟的哨声,车理珩指挥队伍来到东门外,又找来 240多名老乡,修飞机场。
屋里南炕上,盘腿而坐的匪首们又在推敲,张黑子问:
“参谋长,你说共 军上哪儿弄飞机去?”
“不好说呀,司令。我们都知道共 军是小米加步枪,可前几天不是开出装甲车,用上了燃烧弹吗?说不定小鬼子还有剩下的飞机哩!”潘景阳回答。
张黑子信了。派人到匪军设卡处检查了一遍,并把三道岗的两个团调来修飞机场。
司令部搞宣传的写了标语,什么“欢迎熊式辉主任来我军检查”,“国民党必胜!共产党 必败!”,“占领东北,统一中国!”⋯⋯很快,刁翎的大街胡同贴得花花绿绿。后勤处杀了三头猪、五只羊,准备了猴头、狍子肉。
东门外的飞机场是在一块麦地上修的。上千人用铁锹平整,打了土坷垃,再由老乡带上40多匹马,拉着石头滚子在上面反复压。很快,300多米长、30米宽的飞机跑道修好了。从学校要来了白灰,撒在飞机场四周作为标志。
司令部的办公室,收拾得比以前干净多了。张雨新照着镜子刮胡子,瞧瞧自个那模样,心里有些酸楚,也许是操劳过度,仗打得太苦,所以又老又黑。他想:和共 军干了这么长时间,能挺住就差不多了。人家共 军主力三五九旅都来了,可他 妈 的国民党干打雷不下雨,都到啥时候了,还不见个人影。或许明天真要来了。可参谋长总疑心这是共 军设的圈套。不能,打了十几年仗,也没听说有用飞机逗人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摘自 《大东北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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