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未来(把握机遇，开创未来--《2023年未来产业创新任务揭榜挂帅工作》解读)

2023年9月13日，工信部发布了关于组织开展2023年未来产业创新任务揭榜挂帅工作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通知》发布了面向元宇宙、人形机器人、脑机接口、通用人工智能等四个方向的重点工作方向，聚焦核心基础、重点产品、公共支撑、示范应用等创新任务，发展培育一批掌握关键技术，具备较强创新能力的优势单位，突破一批标志性产品，加速新技术、新产品落地应用。目前，元宇宙产业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方向，是世界未来趋势所向。《通知》的发布无疑给予了相关行业政策上的极大鼓励和大力支持，刺激相关产业发展创新，促进产业技术提升和经济增长；加速延长产业链发展；促进抢抓机遇引导元宇宙产业健康安全高质量发展，有力支撑制造强国、网络强国和文化强国建设。

一、《通知》中“揭榜挂帅”出台的背景

“揭榜挂帅”实际上是一种科技悬赏制度，政府用高额奖金鼓励社会各界提交科技创新成果，以解决特定领域的技术难题。其核心思想是不论个人或机构背景，只要有能力解决关键技术问题，就有机会参与项目。它有助于激发持续的创新动力，鼓励开放合作，解决政府、企业和研究机构关心的科技难题，推动更多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加速未来产业的发展，促进新技术和产品的落地应用。这一制度旨在提高科技创新支撑能力，通过激发创新主体的积极性，促进关键核心技术的突破，以提高整体创新效能。工信部本次揭榜挂帅工作主要面向未来制造和未来信息两大前沿领域，聚焦在元宇宙、人形机器人、脑机接口、通用人工智能等四大未来产业。这四大产业存在很多交叉点，其中“大模型”的通用设想更是印证了未来产业在未来社会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也是工业制造等产业链发展所需。

二、未来经济社会趋势所向

首先，全球经济社会的变革已经完全由科技创新驱动，现有的产业形态和产业体系将会发生技术经济范式的变化，从而引发技术革命和产业革命。任泽平在关于2023年中国经济发展趋势预测发展的演讲中表示：新基建将是中国经济发展新技术、新产业、新引擎的主要原动力。其中元宇宙、人工智能、数据中心等和《通知》中发布的与重点四大产业高度类似的方向就包含在“新基建”的范围内。《通知》所发布的四大重点工作方向，焦点也对准了智能、健康、绿色等三大战略，未来产业的技术变革创新将引发经济社会的整体性和系统性的转变，从单纯的科研学术成果产出，延伸到技术的创新与突破，再一步步引入到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体系变革和创新，例如教育和医疗等重点民生问题；在加速经济发展的同时，相关的政策福利也将大大促进企业和科研机构等研究主体的创新能力和发展能力。

其次，我国传统产业仍然在制造业中占有超过80%的比例，因此将不被看好的所谓“低端产业”，也就是传统产业加速进行优化升级和智能转型是大势所趋，也是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必然要求。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新能源等领域的突破和运用是传统产业转型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在汽车制造、纺织、钢铁等行业中，数字化管理和数字化设备在很多生产的具体场景中都得到了很好的应用，起到了效能提升的重要作用。据统计，我国目前各地建设数字化车间和智能工厂近8000个，平均产品研发周期缩短了20.7%，生产效率平均提升34.8%，产品不良品率平均下降了27.4%，碳排放平均减少21.2%。真正做到了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未来产业链的长期发展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不仅是因为新技术和市场的崛起，还源于其对各领域（包括生态、经济、社会）的深远影响。首先，未来产业的崛起提高整体经济价值，创造新工作机会，推动创新和竞争，为经济增长注入新动力。其次，这一长期产业链促进各领域共同发展，包括生态方面的可持续发展、经济领域的多元化和社会层面的社会包容性。最后，未来产业链的不断壮大是持续发展的过程，随着科技进步和市场需求变化，新产业不断涌现，增强了整个链条的活力和韧性，为未来带来无限可能性。

第三，中国的未来产业发展在数字经济领域具有双重性。一方面，中国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坚实的基础。数字经济方面，中国在数字化生产、数字化交易、数字化管理和数字化服务等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得益于其良好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此外，相关行业也在蓬勃发展，包括半导体、5G、数据中心、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信创和物流等领域。技术软件硬件方面，中国拥有强大的硬件基础，如5G基站、数字化基础设施和计算机，并且在软件领域，互联网和人工智能（AI）也取得了显著成就。

同时，中国的数字经济发展仍然面临着一些挑战。首先，这些新兴领域需要有效监管和监测，以防止破坏和信息泄漏，因此信息加密和完善的监管机制变得至关重要。其次，一些关键核心技术仍然依赖于国外供应，无法达到自给自足的目标，因此需要调动资源，加强自主创新，以减少对外部的技术依赖。同时，中国也需要应对人力资源不足的问题，培养更多的数字经济领域专业人才。最后，缺乏可靠的社会资本投入也是一个挑战，需要吸引更多投资者参与数字经济发展，以确保可持续增长。

三、《通知》出台后的进一步发展

揭榜挂帅机制的出台标志着中国在科研和技术领域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但进一步的发展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加速科技创新和产业化。以下是在揭榜挂帅机制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措施：

首先，除了揭榜挂帅，政府可以给予团队更多的自主性，特别是在解决技术难题时。这可以通过额外的政策和资金支持来实现。政策方面，可以为相关单位和科研人员提供更多的政策福利，包括税收优惠、知识产权保护等，以鼓励他们积极投入科研工作。资金方面，可以设立专项资金项目，用于支持创新性技术研究和产业化前景的发展。此外，也应看重产业化前景，将科研成果与实际产业需求相结合，以确保研究成果能够真正地赋能实体经济，促进数字化发展。

其次，需要调动各方资源，实现共同协作。在这方面，可以发挥新型科研领域的举国优势，特别是新型国企。这些国企可以以产业化为核心，运用数字化方法进行技术创新和管理，同时鼓励他们通过揭榜挂帅机制谋求自身的发展道路。

此外，不能只看重纯粹的学术研究成果，还要关注产业是否能够真正地赋能实体经济，促进数字化发展。最重要的是，要形成相关的产业化长效机制，以此刺激创新发展，确保技术研究的可持续产业化。这需要政府、企业和科研机构之间的密切合作，以实现共同的发展目标。综上所述，揭榜挂帅机制是中国科技创新体系的一项重要举措，但要进一步发展，需要政策、资金、场景的支持，同时还需要调动各方资源，实现协作，以推动科技研究成果的产业化，促进数字化发展，为中国的未来经济增长提供持续动力。

工信部于9月13日发布的未来产业创新任务揭榜挂帅工作通知，聚焦了元宇宙、机器人、脑机接口和通用人工智能四大领域，以推动科技创新。这反映了全球科技驱动的经济社会趋势，将推动经济增长和产业转型。揭榜挂帅制度将有效激发创新动力，鼓励合作解决关键技术难题。但目前未来产业在中国的发展仍然具有双重性，仍然存在人力、资源协调以及对外技术依赖性高等难题急需攻克。中国的数字经济已有坚实基础，但也面临监管、依赖外部技术、人才培养和社会资本不足等挑战。进一步发展仍需完善的政策和资金支持，促进产业和科研的合作，确保科研成果能够产业化，推动数字化发展，助力未来经济发展。

（王鹏为北京市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数据资产化研究院执行院长）